被两个极喜欢拖着我一起立flag折腾自己的狐朋狗友又一次立了一个flag,本想做一个视频,想到社会蓝的故事编辑技能树需要发光发亮,那我也来记录下这一年多的金载勋生涯吧。
2010年的暑假是我第一次接触tkd并深爱上跆拳道,似乎是2012年初二的暑假结束了跆拳道课程,止步于蓝带。印象中结束的最后一节课只有我一个学员上课,在我十分敬佩的葛教练指导下进行十分难得的1v1教学,上的课是当年我最爱的反应踢(教练随意出腿法脚靶,然后迅速反应)。当年留有贝克汉姆发型的我在葛教练的逼迫和鼓励下,顺利学会了俯卧撑、握拳俯卧撑和三指俯卧撑,也在一次次地习练中打开了横竖叉任督二脉。那几年的我,似乎达到了身体素质的局部巅峰。也是这种一次次突破的感觉,让我深爱习练tkd,深信自己也会成为一名优秀的跆拳道选手。然而,同伴的退出和教练的不停更换和面临初三中考的压力,我最后也选择了退出。尽管早已偷偷学会太极七章,尽管再没有机会弥补上痛失金牌的愿望,最终仍止步于蓝带。
中考后的我,还曾经和朋友一起回到道馆,尝试找回曾经的回忆,可笨重的自己和课堂上灵活的小朋友们一起上课后的感受只有“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即便还是曾经的那个道馆,年龄的增长还是劝退了我。
本想大学过后找到tkd社团就继续完成我的黑带梦想,可itf的发声方式,教练要改口为师范,以及从头再来的打击又一次将我劝退,充满棱角的我选择不愿意变更流派。虽然大学四年间每次路过道馆都会观察是不是wtf,有没有成人训练。可奈何都没有合适之选。我也逐渐转移了注意力到其他的运动上,从连续一个月每日中午晚上的舞狮训练上又找回了那种走火入魔的快乐。
直到2019年,工作上稍微稳定些的我继续开始寻觅自己的黑带梦想能够在哪里得以实现。在对比了解了不下十家道馆的我,被国际化的金载勋道馆所吸引了,于是预约了第一次的体验课。
尽管初次体验迟到了大概十五分钟,但耐心又漂亮温柔的前台小姐姐,1对1的体验,小阁楼式的装修,和隔板间的换衣房让我对这国际化道馆的好感印象不断上升。柴师范是我的试课师范,尽管距离当年的意气风发已久隔近十年,但当年对跆拳道的热爱使我还没有忘记腿法的基本动作,已学过的腿法都能够顺利完成。至于拳法的话,对于wtf的我就是一团糟了,只能在师范的指导下尝试模仿。
课上师范的鼓励和表扬和更加专业体系化的指导让我似乎找回了当年的快乐,也对这里的课程逐渐产生了信任。课后与丁师范近一个小时的聊天也让我在残酷的社会和异地漂泊的寒冷中找到了一丝温暖。唯一的顾虑还是itf or wtf。
我记得我有问是哪一种,dsf的回答十分巧妙而又深刻,两种都不是,但两种都会学,并且作为崔洪熙将军直系弟子的金载勋师范传授下来的课程,与市面上更流行普适的跆拳道课程不同,是更加地道和专业的。
另外印象深刻的一点是,我说为什么以前的课程都是一个半小时,现在一个小时感觉时间太短了,无法得到充分的练习。丁师范的回答十分坦诚,说“我们也不希望课程里面穿插很多无用的热身活动,比如跑步就跑了半个小时,如果排成一个半小时,那需要排的课更少了,对我们来说反而是轻松了。大家时间都很宝贵,我们还是希望能在课程里教给学员们更多的专业技能”。这一番言论在dsf绵绵细语下格外真诚,让我逐渐放下了心中对常规销售套路的防备心。
介意从头再来的我仍然问了那个问题,是否可以从以前的级别继续习练。dsf对此也是包容和支持,希望腰间的带色能够勉励我们自己不停努力,加紧训练,尽快追赶上自己腰间的色带。最终,csf对我天赋的鼓励和dsf对道馆体系化教学的讲解双面夹击,我放下了对教练称呼和训练体系改变的排斥,当场报名了半年的课程,希望能一展宏图。
然而,后面一个月内的课程大多是不习惯,不习惯课前没有充分的热身就开始进行腿法练习,不习惯每一次课前热身动作的重复无趣,不习惯不练习俯卧撑,不习惯打拳的时候抬手准备,不习惯做动作的时候要垫脚,不习惯要自己摸索动作结束的标准位置,不习惯很多腿法的动作细节,不习惯分散练习时无人指导的茫然,不习惯韧带没有拉开仍需要勉强完成一些大幅度的腿法动作。这一个月的习练甚至让我开始怀疑自己报名的冲动,最难受的是怀疑自己是不是并不适合这项运动,乃至开始咨询深圳内的其他成人道馆。
这一切直至遇到成长背景都十分相似,同龄又同样有执念的黑带胡哲才算得到一些开解。胡哲是我在跆拳道生涯中遇到过最让我敬佩的学员,尽管已经身为黑带还是在课后刻苦习练,尽管大学时候查有膝盖积水,仍旧在朗朗诗声中咬牙完成自己的横叉梦想,即便动作都已经非常熟练还是一遍又一遍的熟悉,同为wtf转方向,仍旧能够耐下心来完成新的体系的学习。这一切令我感到有些找回当年热血的感觉。课后我开始向她讨教腿法,品势的细节动作,曾经也是wtf的她帮助我开始逐渐熟悉了金载勋的训练体系。
说来很神奇,陌生人面前比较孤冷的我见到她之后话匣子似乎被打开了,她给我讲述大学中的一件件训练故事,分享给我大学的训练日记,文武双全的她让我开始感到崇拜。有她在的每一节课变得不再那么的孤单和艰辛,她不在的日子我都似乎又关闭了自己的说话功能,选择不去接触更多的人,把这一份热情和温暖唯独留给我欣赏的人。
除了同伴的收获,还有一次是杨师范的训练课也令我印象深刻。丁师范的课程还是比较偏向金载勋的训练体系,我还没有从幼时游戏式的热身,更多体能、全方面身体素质方面训练的热身中走出来,尤其在分散练习独自一人无人指导,也无熟悉同伴共同训练的时候倍感孤单,甚至觉得这样好似报名了一个健身房,得不到一些及时的指导和团队协作和竞争上的训练。可是ysf的课程是让排成两队,做一些交叉步,青蛙跳等素质练习的动作,逐渐让我找回了舒适圈,一些动作也得到了杨师范的认可让我逐渐找回了自信。课上的腿法练习中,杨师范总是可以观察一会,很准确的找出动作的问题所在,并给出改进方案,在尝试了师范的方式后,自我感觉也得到了显著的提升,那种成就感令我找回了一些快乐。那节课是我一个月以来最快乐的一次,从那以后开始甚至有点期待杨师范的课程。然而半年来都没有期盼到。
所幸的是,胡哲也与杨师范交情甚好,课后总是会在杨师范的指导下进行1对1柔韧度练习。我深知柔韧度对跆拳道训练的重要性,柔韧度很大程度上决定了腿法动作的幅度、标准度和灵活度,对挑战横叉的胡哲我眼中尽是钦佩和羡慕,所以选择留下来帮助胡哲按住一条腿。可长久以来都无法鼓起勇气说自己也想要完成这个柔韧度的训练。最终,选择报名了一个舞蹈软开度课程。课程结束也没有达到一些显著的提升。
在胡哲的横叉飞速进步中,很快就迎接来了过年,随着本命年的到来,居然是动荡全球的疫情风云。很早回到深圳的我还是不能够回到道馆继续训练。在家里的一个月时间中,我时不时会跟着keep进行一些简单的软开度训练,但都是2周没有见到效果就放弃了。
疫情期间一次公司聚餐中,意外接到了熟悉的dsf打来的电话,听到熟悉而亲切的声音的我激动但却不得不继续公司里的工作,因此和dsf解释说是否可以晚点联系。聚餐后匆忙给dsf打回去的我,打过去却是金载勋的总机电话,那一天时间里似乎都在期盼着dsf再次拨回来。又一次接到电话的我赶忙问何时可以开课,已经迫不及待了,dsf说会随政府安排,尽快,但是叮嘱说在家也要勤加练习哦。真是一个有爱有人情味的道馆。
终于熬到了四月底,又可以回到道馆了。之后的一个月就认识了肖宝杰小妹妹。对bj的印象是,总会有一个男孩子在楼上等着她😂好像不是很多话。
后面就迎来了开新的分馆,一直打探分馆主教练的我其实内心早就在想这样是不是就可以上更多的杨师范的课了,说不定还可以找杨师范帮忙拉开韧带。心里想着,似乎黑带梦想又重燃了希望。
分馆如期开张,杨师范也如期升职为分馆主教练,更开心的是,本舍不得在杨师范和丁师范中做个选择,海岸城的课程居然是两位主教练轮换教课,这也解除了我的一部分顾虑,不会因为总是上一个师范的课而感到略显重复枯燥。
宝杰也转到了分馆,并且在我第一次去的时候,发现宝杰也开始了自己的横叉磨练。杨师范似乎从我眼中看出了我的心思,便问我要不要也一起来,终于稍微鼓起勇气的我开始尝试。也在杨师范的“狠绝”下第二天就达到了一个小目标。
于是就这样开始了两个人的横叉之旅。印象很深的是一次我已经满头大汗了,杨师范还是心里一坚持,又加了一些强度,那一刻感觉两边的腿内侧的筋似乎开始燃烧了,然而神奇的是,从那以后两侧的筋就再也不痛了。但是,让我略生退却心思的是,有时候拉完韧带回到家,会导致前半夜腿痛,影响睡眠,甚至一次需要敷上止痛膏药才可以稍微缓解一些这种疼痛,并且有时候的腰痛也开始让我怀疑自己这把老骨头是不是回笼胯,是不是天生就是这么硬,因为小的时候也是竖叉很快就拉开了,横叉花费了多一倍的时间才拉开。
尽管心生疑虑,但是还是忍住不敢讲出口,怕师范会过于担心我的身体,我就更加放弃自己了。
这其中,印象很深的一次是,那次是隔了四五天没有压韧带,我心里很害怕退步了,太过紧张所以导致肌肉紧绷,大师兄也在一旁说“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放弃”,丁师范也在一旁劝我不要勉强,最后就选择放弃了。回家路上我很严肃,责怪自己,又不知道怎样开解自己。只是心里充斥了恨铁不成钢。第二天都没有颜面去上杨师范的课了,感觉似乎辜负了师范。然而还是厚着脸皮去上了晚课,那一天,又到了一天一度的“地狱”时刻了,我心里仍旧是害怕,身体上还是诚实地去多热了热身,希望这样能缓解一些。宝杰已经完成了自己的每日任务,昨天就放弃的我,开始犹豫。杨师范给我喊了过去,一只很有力气的脚推在我的小腿上,说“奥兰你今天就别想跑了”。听了这话的我心里也想,不能再辜负师范的努力和期望了,眼镜一扔,眼睛一闭,就想豁出去了,一定要完成。哎,很神奇,很快就到达了目标了啊,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痛啊?甚至比一周前还要好很多??那天我真的十分感激杨师范帮我克服心中的魔鬼,终究是没有中断和放弃。
后面坚持和宝杰一起开横叉的时光艰辛而又互相勉励。柔韧度进步后在一些腿法上感觉更加收放自如,自我都感觉来到海岸城的这段时间实则进步了一大截。终于迎来了红蓝带考试,我也很骄傲的到后海馆给许久未见的其他同学和老师们看在杨师范指导半年下的飞速进步。
可惜后面宝杰韧带拉伤,我自己虽然心里不想放弃,但是也找不到主动去找杨师范的理由,所以也就随着宝杰的韧带拉伤中止了每天的撕心裂肺。
下半年的击破表演和红带考试是2020后半年的重点,两次都有各自的遗憾,但我似乎也开始慢慢学会开解自己的遗憾,不再懊恼和自责,而且在训练中多加补足,争取下一次能弥补遗憾。下半年的周六也增加了更多的体能训练,自我感觉在体能上也得到了长足进步,不再那么的担心考场中体力不支而无法呈现出最好的表现了。
宝杰应该是我跆拳道生涯里第二敬佩的学员。半年来的习练无论是在带色还是技术上的飞速进步是她每日坚持的成果,多次的韧带拉伤也没有打消她的韧带梦想,再加上实战时候的勇敢和坚定,生活中的不服输和挑战自我都让我这个废柴似乎又找回了一点年轻时的热血。
说到实战,胡姐姐头脑清晰,技术全面,实战经验丰富却仍谦虚勤练,宝杰呢,勇猛坚定,时机紧握,不畏级别高低,实战场上的自信令哪怕是较她级别高许多的学员都心生几分畏惧。这两个人不仅能打,还好打,每逢周六晚上都已经不想去练习枯燥的基本动作了,直接是一通暴打。红带时没有实战压力的我丝毫不想卷入这两个强者之间的战争。然而考完红带后,考试的压力让我不得不去面对自己畏惧的对抗互捶。
第一次参与其中的我还是一团混乱,找不到节奏,除了打不着别人就是被别人狂打头,僵硬的颈椎都放松了好几分。但是鼓起勇气的我在两个强者的陪伴下,再加上有事没事就开始在视频上学习对打技巧,几次习练后似乎找到了一些门道,克服了心中的恐惧,找到了适合自己的一些技巧,在和丁师范对打时丁师范也夸奖到进步了。
另一件让我感到十分温暖的事情是,在考黑红带前大约半个月的时间,偶然问到师范多久可以考黑带,当时大概是10月底,师范说,大概明年2月考黑红带,明年10月考黑带,当时已经学完考试内容的我略感疑惑,感觉自己每日的坚持没有了动力,习惯了临时抱佛脚的我觉得那为何不等快考试的几个月再加紧习练呢。于是是一个月的停练和心中放弃的魔鬼又跑了出来。偶然间和宝杰胡哲提到心中想法后,两位同伴一个苦口婆心的劝导,另一个还特地打来电话慰问。甚至二位还帮我将内心说不出口的想法讲给了师范,看看有没有解决办法。于是乎,师范通知,可以尽快准备考试了。说来也为自己的功利感到羞愧,本身想要踏实完成黑带考试,成为一名优秀黑带选手的我在面对选择的时候,还是选择了更加功利的早些得到黑带。但我很感激同伴的热情帮我争取这次机会,我也很感激师范的信任让我能够拥有这一次机会,因此也是倍加珍惜,尽量争取能够多加习练,争取能够多多出勤,不辜负同伴和师范的期望。也在持证教练肖教练的帮助下逐步跟上了品势内容。说到这里,不得不cue,肖教练真的是有教练的天赋,恩威并施,耐心又严厉,我猜她如果有此志向的话,一定会成为优秀的女教练。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一句俗语,可也一直在陪伴我的成人跆拳道生涯。好汉不提当年勇,年轻的灵活敏捷早已该放到过去,对现实的困难发起挑战是要从几位师范、同伴身上学习的,“礼义廉耻,忍耐克己,百折不屈”曾经陪伴过我俯卧撑从0-n的突破,陪伴过我冬季3000m长跑的咬牙坚持,和许多运动生涯的艰辛瞬间。年长的我虽然心智在逐渐成熟,但对跆拳道的意志力却与幼时的自己不增反减。很感谢遇到的两位鸡血同伴挽救了一个废柴跆拳道选手,很感谢这一个又一个被迫立下的flag目前还没有轰然倒塌,很感谢我们即便面对质疑与世俗的不解,仍然坚持在自己热爱的道路上。
对成年后仍在这条道路的我,不期待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短暂热情,期待能够习得自律的习惯和稳步进步,期待能够像几位师范和同伴一样,热情不减,勇敢更多。许愿自己2021flag不倒,心愿达成。祝愿师范事业继续蒸蒸日上,生活温馨顺利。祝愿两位伙伴不忘初心,永远热忱。